第(2/3)页 血珠溅在青石砖上绽开朵朵红梅,他甩开女子踉跄的身形,玄色战靴碾过地面血渍: “这不过是开胃菜,笑微承受的百倍苦楚,本将会慢慢清算。” 拂冬接过侍卫递来的铜制牢钥,望着将军远去的背影轻叹。 她明白必须在天亮前将人犯转移至水牢,否则太后亲卫发现长公主失踪恐生变故。 指尖摩挲着钥匙齿痕,忽听得囚室内传来闷钝撞击声——风子晴正用断舌抵着墙壁发出含混嘶吼。 鎏金熏炉腾起安神香的青烟,萧湛为沉睡的姜雪掖好被角。 他注意到妻子隆起的腹部有道狰狞疤痕,那是半月前为救蓝烽遗腹子留下的。 当时暴雨中的产房弥漫着血腥气,长公主亲手剖开笑微尸身取出胎儿时,脐带还缠绕着三圈金丝——天水国皇族特有的出生印记。 蓝烽擦拭着佩剑“破军”上的暗纹,这是姜雪及笄那年赠他的生辰礼。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,三万玄甲军正在整装,他闭眼就能听见皇甫尚在议政殿的狂笑。 掌心突然刺痛,原来不知何时攥碎了剑穗上的白玉环——那日笑微咽气前,最后抚摸的正是这枚玉环。 拂冬转身时没发现,萧湛袖中滑落的密报沾着褐色血渍,上面隐约可见“天水国巫医”字样。 窗棂外掠过夜枭黑影,带着青铜面具的信使正将染血襁褓送往边境…… “明白。” 待萧湛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,姜雪眼睫微颤着睁开了眼。 拂冬正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:“殿下根本没睡着?” “心里像压了块石头,哪里闭得上眼。” 姜雪望着帐顶垂落的流苏穗子:“不过是不想平白让云澈跟着揪心。” 她突然攥住被角:“蓝烽那边怎样了?” “将军选了剐刑。” 拂冬将汤匙在碗沿轻轻一磕:“说是要给蓝夫人和笑微姑娘讨个公道。” “风子晴是该死。” 锦被下的手指绞得发白:“可剐上千刀又如何?母亲不会笑着给我梳头了,笑微也听不到她新谱的琴曲了。” 她喉头哽了哽:“你方才看见他时可还好?” “将军特意让属下带话,说等您养好身子,还要并肩去天水国皇城,亲手向皇甫尚讨债呢。” 第(2/3)页